急乱投医了。”夏冰终于开了口,“先是攀秦赐,再是找上我,她们温家的女人,就这么不值钱?”
杨芸笑道:“你是真寒门,秦赐是假士族——秦赐总还比你强一些。”
夏冰眼神里泛着冷,“那又如何?攀不上假士族,到底不还是来求我这个真寒门了。我不像秦赐,手握兵权,口含天宪,我拒绝不得她。”
杨芸道:“你想拒绝吗?”
她这话问得天真,眉宇微微压低了,神色里好像只有关切。夏冰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瞧,瞧了半晌,才道:“那个温玖,不过是个没长全的小丫头。”
杨芸又笑了。
好像是被他逗乐了,又好像只是宽容他的任性,她复道:“你若能同她好好过日子,也不失为一条顺遂的路。”
“您要我同她好好过日子?”夏冰很快地回应,“您真是这样想的?”
杨芸垂首,低声:“我知道你没有法子。”
清清淡淡、飘飘渺渺的一句,没有着落,却让夏冰的心狠狠地震了一震。
他抬眼,看见垂落的帘帷上映着对方细瘦窈窕的影子,高高的发髻上晃荡着金步摇,像一棵被施了咒的树,永远只能一动不动地守着那再也开不了花的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