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后与秦束坐在一处,望着那边,忍不住道:“这还没嫁人呢,就穿上胡服了。”
秦束今日穿得普通,只是顺应秋令的素衣黄里,缥青色罗带飘然垂在腰间,立意不要抹了长公主的风头一般。闻言,她只是笑笑:“秦赐平素也不穿胡服的。”
杨芸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笑得安然。
“官家来了!”忽而,众人间起了一阵骚动,紧接着便听闻宦者的尖声:“皇帝驾到——”
将入夜了,萧霂终于在夏冰等人的陪伴下姗姗来迟,小小的身子由王全牵着,眼神往四周一扫,山石流水,楼阁苑囿,许多双眼睛也一时都遮遮掩掩地看着他。好在萧霂已经在这样的场面中历练了很久了,他分毫不惧,还颇是老气横秋地道:“朕来贺秦将军寿!”
秦赐连忙赶来,下跪伏首,重重地道:“末将愧不敢受,愧不敢受!”
萧霂看着他,好像背书一般道:“秦将军有功于国,合该受赏。朕想着,不如给将军指一桩婚,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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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束手中茶盏不小心地一倾,泼了些水在案上。但没有声音,一旁除了杨太后外,也无人注意到。
她慢慢地将茶盏再放稳了。
但听秦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