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会到了他的意思,抿了抿唇,却只尝到微微的苦涩。
“末将明白。”
“再过一阵,兴许今年年末,孤会上表,请求调你去边关。”萧霆抬手,若有所托地拍了拍他的肩,“你要心中有数。”
“是。”秦赐低头应道。
萧霆离去了。方才还燥热的庭院,却在此刻吹来寂静的风,吹过秦赐的白衣,透体生凉。
***
沙沙声响,夏日里的风总好像传递着许多张耳听不见的密语。
皇帝萧霂坐在宫城里藏书的天禄阁外,听郑太傅给自己讲经,听得昏昏欲睡。眼底瞥见随侍宫女绯红的裙角,便伸手去拽,那宫女一个没站稳险些跌倒,衣衫散乱地不停请罪,萧霂便只是吃吃地笑。
郑太傅很生气,但也拿他没奈何,回去便只会说:“当今官家,顽劣不堪,也不知是谁教导得!”
这话又不知是怎么传入了永宁宫的耳中,温太后不悦,便找由头免了郑太傅的官,又给萧霂换了经师。夏冰早已不做他的老师了,但偶尔还会来经筵上侍座听讲,萧霂见了他,便哇哇地叫冤,只道做皇帝太无聊太没趣了,玩都玩不尽兴,动辄被参谏,太也难受。
夏冰一边哄他,一边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