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温晓容是个皮笑肉不笑的性子,梁太后恐怕比她更懂得其中三昧。
温太后的身子颤了一颤,那满头饰物耀动的光辉也便随之颤了一颤,“妾……妾不敢。母后是不是……误会了?”
“老身误会?”梁太后笑道,“请您说说看,老身误会什么了?”
“眼下,眼下官家幼弱,遵先帝遗命,着两宫听政,妾若有什么做不好处,母后派人过来责罚便是。”温太后说着说着,竟敛袖擦泪,“这回半夜劳动母后的大驾,可叫妾如何担待呀?”
“多谢您体恤老身。”梁太后上前两步,抬手虚扶,温太后却并不领情,仍是哀哀地跪着,梁太后也由得她,“两宫听政,原是没我弘训宫什么事情,但老身毕竟是官家的祖母——莫不是以后老身想见官家,都得到永宁宫来寻他了?”
温太后脸色苍白,连声道:“母后这是说哪里话来,官家这几日学书学得累了,便在永宁宫暂且歇了,往后,往后还是——”
“往后还是怎样?”梁太后和蔼地压低眉眼,追问。
“往后,官家自该去嘉福殿的。”温太后轻轻地道。
“好,有你这句话就好。”梁太后笑道,“不过嘉福殿如今还没收拾好,今晚老身就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