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沥的冰屑子。
“我就是看不得您如此。”他稍稍放开了她,喘息着抵着她额头,像是有意要将她逼入死角,声音是强硬的执着,“您若不想嫁,谁也不能逼着您嫁。您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带您去,北方也好,西边也好,只要您高兴——”
“不要说了!”秦束嘶声。
秦赐不说了。但他终于已占据上风,凝注着她的眼眸里是一片坦坦荡荡,如大雨洗净的长空,如新火烧尽的原野,如厮杀过后没有尽头的夜。
秦束喃喃:“你以为这样,我就会高兴?”
秦赐静静地道:“您怎样高兴,我便怎样做。”
***
“您怎样高兴,我便怎样做。”
他说得如此自然,如此笃定,如掷金石,往而不返。
他是在诱引她吧——手指轻轻地勾上了她的衣带,生着厚茧的指腹一下下、耐心地摩挲着那上好的绸料,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只是一个眼神,就令她不得不用尽全力咬紧了牙。
他复笑了,伸手揽住她的腰,低眉之际,便如一幕夜空压落在她的身上,“我很可怕么,小娘子?”
她不答。
她在寻索,那个在积雪的台阶下卑微地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