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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了——她都忘了,他也是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好看的男人。
也许因为她心里清楚自己注定没有选择的权力,所以她有时候甚至忘了这世上还有其他男人。
她看着这个仿佛很陌生的秦赐,冲口而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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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束回到家,先是去上房向休沐在家的父亲请安,却恰巧撞见了二兄秦羁。
“那个温玖,纵是订下了婚约,也绝不能娶的。你阿母不晓事,还说什么亲上加亲。”司徒录尚书事、襄城郡侯秦止泽,头发已花白了,双眸却仍炯炯有神,即使正低头吹着杯中茶末,看去微风不惊一般,却仍令堂上仆从连大气都不敢出。他慢慢地又道,“常乐长公主想两面结缘,一头连上秦家、挨着太子,另一头连上宣家、挨着广陵王——天底下哪有那样的好事?她也不想想,这皇帝,能是两个人做的吗?”
秦羁倚着榻,翘着腿,将茶碗盖在漆案边沿上哐哐地敲了敲,又从袖中抖出一只白色小包,往茶水中轻轻洒下细碎的粉末,仿佛根本没在听父亲说话。
秦束走过去,将那碗茶端走,一转身径自递给了下人,道:“二兄又在服散了?”
秦羁笑了笑,也不去抢,只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