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束眸光微静,也不再多说,便往院中走去了。深而又深的宅院,一进的后面还有一进,那黑衣的纤瘦的影,很快就消融在了夜色雨声之中。
“哎,”是衡州探头探脑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秦赐低低地道:“我叫赐。”
“赐?”衡州的表情有些古怪,但立刻又放松了下来。他笑着比划了一下:“你怎么长这样高,显得我忒矮!”又凑近瞧了瞧,“哎哟,你是胡人?怪不得呢……”
秦赐不知如何应对这样的热情,只能道:“嗯。”
“这下可好。”衡州领着他往偏僻的宅院边墙下走,“你这样孔武,想必能护得小娘子周全。不过还须学些规矩,再学些本事,才能不被人笑话……你过去在何处做活?赐?”
他一怔回神,“在黄沙狱。我生在那里。”
“哦……生在那里,那一辈子都该是官奴的吧?竟叫你遇见我们家小娘子,可真是福分大了……”
衡州还在唠唠叨叨,可秦赐已不太留意了。他想的全是衡州方才那句话。
小娘子将他从黄沙狱中领出来,是为了让他保护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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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帘帷扑朔飞飘,似蝴蝶的翅膀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