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的脸映得更加苍白,松松挽起的发髻上那一片金箔泛出暗沉的亮色,有水滴沿着垂落的发丝轻悄地流下她那皎白如月的颈项。她仍是在笑,那沉默的笑容里却并无分毫的惧怕意味,而只似威胁。
秦赐微微眯了眼。
“我不明白。”
秦束凝视着他,慢声:“我是说……从今往后,我只信任你了。”
她的眼神那么专注,她的语气那么诚恳,反而让一切都好像只是句假话——
“我只望你,最好也不要背叛我。”
夜重,风轻,莲叶底下窸窸窣窣,是春水洄流的声音。有花香袭来,却辨不清是什么花。
过了很久,秦赐哑声道:“我明白了。”
***
秦束微微一怔,立刻又笑了。
她一笑起来,便如春冰开冻,春雨入土,一切紧张的,刹那间全都松软了下来。
她笑道:“只要你对我忠心耿耿,什么荣华富贵,还不都是手到擒来。”
他似不自然地转过头去,“谢谢娘子。”
她一手拢着衣襟,一手扶着石桌,慢慢地站起来,逼迫他看着自己。
他没有后退,于是两人之间,只隔咫尺,她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