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西苑的侧门之外,右手上提一桶水,似正准备往回赶的,却因被秦束撞见而不得不停了步子。
秦束朝他走了几步。他如今已换上了秦府下人的青衣,衣袖与裤脚都绑得紧紧的,衣衽却敞开着,似是太热了,胸膛上还淌着几滴汗。头发经了梳理,脸上亦干干净净,那异族的轮廓便愈显得深邃,鼻梁高耸而瞳眸深陷,好像是要将那瞳眸里的光掩藏起来一般。
她着意要盯住他,他却低头。
她冷了声气:“我说过,你不用低头。”
秦赐只好抬起头来。
秦束满意了,复打量着他道:“一个月了,衡州便让你做这些事情?”
“他也教我读书。”秦赐平平地道。
秦束挑挑眉,“什么书?”
“《氏姓簿》。”
秦束笑了,“好书,这书学来颇有用。”
秦赐不言。
秦束的目光从他的肩膀滑下,看到他提着水的肌肉微张的手臂,道:“累不累?将东西放了,再来同我说话。”
“是。”
秦赐将水桶提去了他与衡州同住的偏房,衡州大呼小叫地迎上来:“什么事情挨了你这么久?”
秦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