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百米外的角落风口百叶里渗出一股血液,陆上锦坐在风道里,微仰着头靠在竖壁上闭目喘息。
他嗅到微弱的满天星信息素与自己擦肩而过,再仔细辨别时信息素已经消失,也许是错觉,陆上锦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追踪。
鲜血顺着衣袖淌下来把右手染得通红,小臂轻搭在膝头,听着外边的警报嗡鸣和不断在通缉公告广播中出现的自己的名字,胸口随着愈发艰难的呼吸上下起伏,用这暂时停靠的几分钟恢复所剩无几的体力。
不知道他的宝贝们还好吗,大概很害怕,或是在等他。
左手无名指的婚戒沾上了血,干涸的血渣在衣服上蹭不掉,陆上锦把戒指摘下来,呵了口气用拇指擦干净,微不可查地翘起唇角,珍惜地戴回手上。
不远处传来巡逻队的对讲声,陆上锦扶着肩膀爬出了风口,翻进了实验室楼梯间。
实验室只安装单向液压门,可以向内侧推,但无法反向打开,身后的巡逻队正在地毯式扫描入侵者的踪迹,迫不得已陆上锦只能推门而入。
实验室中没有照明,液压门锁闭之后周围一片漆黑。
陆上锦咬着手电寻找出口,忽然听见一阵利爪摩擦地面的窸窣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