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破血流。
陆上锦剧烈地喘息着,胸腔不由自主地起伏,发狠似的瞪着的眼睛几乎把眼角给扯开——
有人在他最珍贵的青花瓷上摸满了肮脏的指纹和手印。
放在从前,陆上锦宁可把珍贵的瓷器打碎了,宁可毁掉也不会允许别人碰自己的东西。
而现在,他却只心疼言逸是不是被强迫的,是不是被威胁了,还是真的恨他入骨,用这种伤害自己方式来报复他。
“你去哪儿?”陆上锦眼见着言逸跨上摩托后座,又抓狂地看见邵文璟扶着他的手,抬起来放在自己腰间,让他抱着自己,用力一拧油门,摩托车轰鸣绝尘而去。
“言言!言言!你不认得我?!”陆上锦追逐着渐远的摩托车,绿灯亮起,被车流挡住了脚步。
他眼前发黑,脚下一软,踉跄了两步,扶着红绿灯缓缓蹲下。
言逸迷惑和同情的目光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眼神疏离而平静,与他形同陌路,仿佛两个世界的人,从未有过交集。
“唔。”
面前递来一只小手,手心里托着一颗牛奶糖。
邵文池蹲在他面前,歪头打量他,把托着奶糖的手朝前伸了伸,有点胆怯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