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片冰凉,原来她哭了。不知这眼泪是为谁而流,是为她,还是为他?
她搂着他,缓了好一会儿,脑子才渐渐的清醒了一点。
她知道他说的她是谁,她问:“你不是说不值得么?不值得的人还留恋她做什么?”
卫庄的两条胳膊像铁臂似的勒着她:“我不知道值得不值得,我只是很想她,月娘,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应不应该杀了那个男人,一了百了。”
练月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推了推他,可他稳如泰山,她道:“你杀不杀他我管不着,只要别杀我就行……”
他又把她往怀里勒,练剑的人手上力气大,下手没轻重,练月觉得自己要断气了,他恍然不知:“舍不得。”
练月艰难道:“那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有些头晕……”
卫庄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稍微松了点力道,练月喘了口气,卫庄大约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就抱着她坐了下来,将她搁在了自己腿上,练月只好用手搂住他的肩,稳定自己。
她脸上全是汗,身上也是,他俯身又要亲,她躲了一下,把脸藏在他胸前,低声道:“跟我说说她吧,我想听。”
卫庄抬手将她绾发的簪子抽了出来,一头青丝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