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在桐叶间跳跃,在青石砖的地上形成斑驳光影,这片光影让练月模糊记起那日他在紫桐树下揽着她,她脚边也是这样的光影。
这才过了多久,就来了这样的大反转?
练月从井边站起来,走到了他跟前。
叶湛垂眼去瞧她。
她一脸冷静的看着他,这冷静里显然已有判断,她的发问,只是求证罢了,她问:“叶湛,我只问你一件事,倘若那天我没有主动送上门,没问你喜不喜欢我,没将事情挑明,你后来会说吗?”
叶湛别开目光,没说话。
练月自动领悟了,她一边点头一边往后退:“我懂了,真对不住,是我让你为难了。”
她打开偏门,走了出去。
叶荻从灶房转角的另一侧走出来,看着单扇的偏门,门开着,红衣姐姐已经没影了,她仰头看自己的哥哥,问:“她还会回来吗?”
叶湛没说话。
叶荻惋惜道:“她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
叶湛瞧着那扇门,微微叹了口气:“哥哥来的比他早,写信,做簪子,种树,做饭,抱了,亲了,可仍抵不过他看她一眼,你说这样的人,哥哥还留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