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拉住了她的裙摆,声音明显软了下来:“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心情苦闷,你能坐下来陪我聊两句吗?”
练月停在台阶上,见他语气好了点,方才道:“那你先松手。”
他果真松了手。
练月转身居高临下的瞧着他,仍不肯放低自己的姿态,硬硬的问:“苦闷什么?”
他瞧着阶下不远处的木槿花,道:“想起了一个人,她叫我苦闷。”
练月一听这个就来了兴趣,故作的居高临下的姿态也落了下来,兴奋道:“她是谁,是我长得像她的那位妻子,还是见面就跟你睡的情人?”
卫庄抬眼瞧她:“你要一直这么居高临下吗?”
练月恨恨的想,要是能的话当然想一直居高临下俯视你,因为不俯视你就要被你俯视,但现在她不打算在这事上浪费时间,于是在他身边坐下来,不情不愿道:“现在行了吧。”
卫庄将目光从她身上移走,道:“要是再有点酒就好了。”
练月哼了一声:“你要求还挺多,等着。”说着站起来,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将自己藏的一小坛酒取出来,走出去,递给了他。
粗陶的酒坛,小小的,他单手就将盖子挑开了,搁在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