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月的步子扎在了地上。
卫庄停下来,问:“怎么了?”
练月继续往前走:“真是巧了,我也是从太平城过来的,只是比先生早了几个月。”
卫庄问:“那是个好地方,为什么要离开?”
午后的万花楼是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刻,姑娘们大多都在睡午觉,回廊上几乎没有人,唯有楼外的蝉鸣。蝉鸣聒噪,却让万花楼显得更静了。
她似笑非笑的眄了他一眼,道:“住腻了,想换个地方。”
练月的隔壁原来是空房间,里边堆了些没用的东西,此刻杂役正在里边打扫,练月便说趁这个时间带他去转一转,让他熟悉一下环境。他说不忙,这会儿太阳太大了,晚会再看也不迟。练月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就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房间里只有茶水可以招待他,他说无妨,两人坐着喝茶,练月顺便将万花楼的情况同他讲了一遍。她说的时候,他好像有点漫不经心,说完之后,问他还有没有其他想问的,他也说没有。练月觉得他好像不太想说话似的,就没说话了。
原以为卫庄是个很难相处的人,因为看上去高高在上,但此刻两个人坐在这里喝茶听蝉鸣,练月却并不觉得他难相处,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