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道:“那我叫你月娘吧。”
练月点了点头,又问:“九姑娘,你们这船是要去哪?”
沈九道:“安陵。”
“夏国的国都安陵?”练月问。
沈九点了点头。
练月问:“那现在是?”
沈九道:“现在船行曲水,刚过郝洲,估计再有三、四日就到安陵了。”
自己是在穆国落的水,而曲水是夏国的内河,穆夏两国又不交界,想必她昏了很久,于是问:“不知道我昏了多久了?”
沈九笑了一下,道:“三日前,我们路过太平城,将你救上来的。”
“太平城?”练月惊诧道,“沛国的太平城?”
沈九见她困惑,就道:“是啊,我们大家都看到了,你从断崖上掉下来的,就砸在我们船的前方不远处,刚开始大家以为是块石头,后来琢磨了一下,觉得像个人,就找了两个船工下船去瞧,这才把你救了上来。”
怎么可能,练月想,她明明是在穆国边境落入穆水,就算一路沿河而下,也应该被河水冲到炎国去,毕竟穆水的下游是炎国,怎么可能会被冲到沛国来?
她这一惊又牵扯起心口的伤,一阵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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