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上,她的表情仇恨中带着三分快意,“听见外面的喊声了吗?那是效忠于的人死前发出的最后一声惨叫。我可真不想让你死得这么痛快,我想将你带去水牢里关起来泡上个三天三夜,再将你架在火上生生烤死,好让你知道烈火焚身是什么感觉?”
“花了五年,就为了……为了樊家?”
“樊家对我来说一文不值!”席向晚突地伸手拽住了樊子期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起来转向自己,厉声道,“我的家人全都死了,哪怕将你千刀万剐十次也远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樊子期嘶哑地笑了起来,他看起来几乎有些癫狂了,“你也会不得好死。”
大约是回光返超,他这句话说得极为流畅。
而后,樊子期居然还颤巍巍地伸出被自己鲜血染红的手,摸向了席向晚的面孔,他喃喃地重复,“你也会和我一样不得好死……”
樊子期的手指还没来得及碰到席向晚,宁端就猛地一睁眼从梦里醒了过来,立刻转眼看向床边,却发现说好会守在他身边的席向晚不见踪影,心中的阴影顿时扩大了几分。
宁端顾不得思考梦境究竟能不能和现实连上,樊子期最后的诅咒犹在耳畔回响,好似从梦里跟了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