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柏冬侧目看他,只问了一句:“你不觉得现在的容茵,太温和,也太好拿捏了吗?”
唐清辰真的被自家这位舅公的心思震惊到了,半晌才说:“您倒是激出她真实的脾气了,第一个被她气住院的就是您老人家……”
汪柏冬哈哈大笑,手一指旁边小桌上的保温瓶:“这些天,有人比你还准时准点儿到我这报道,你猜猜是谁?”
“谁?”
“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每天都不声不响地来,敲门,喊我一声‘汪老先生’,撂下东西带上门就离开。今天是灵芝猪心汤,昨天是山楂枸杞瘦肉汤,前天是什么汤水来着……有点儿记不清了,但比猪心汤好喝……”汪柏冬见唐清辰蹙眉不语,哼哼两声说,“叫你喝了你也尝不出是谁的手艺,不过旁边那盒点心你总认得是谁做的吧?”
当时,他只是看到点心外包装上面熟悉的“甜度”两个字,他竟然没出息的眼眶烫。
汪柏冬说的这些话,唐清辰逐一缓缓地复述给容茵听,但唯独最后一桩,他不想告诉她。
他那样误解她,气走了她,她当时孤身一人,看似走得清爽痛快,可谁又知道,她自己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和难过,还不声不响地为他做了这么多。从酒窖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