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匀速下降,容茵却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都在失重,她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那种力气大到捏青了自己的手臂都不自知,可仿佛唯有这样,她才能更清醒一点。她紧紧咬着唇,前不久她因为汪柏冬要求署名的事而忍不住哭出来,可此时此刻,明明觉得心脏如同被人捏在掌中反复揉搓,眼睛却连一点湿润都没有,反而干涩得让她头痛欲裂。
容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楼层的,走出电梯门才想起来,房间的门卡似乎不在这件工作服的口袋……她站在电梯门口,一手捏着手机,另一手机械地摩挲着工作服的所有口袋。
“你怎么在这儿?”
容茵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汪柏冬苍老的面容。即便明知道汪柏冬不大喜欢自己,容茵此前也从没对他产生过任何好恶的情绪。蛋糕署名事件之后,她和汪柏冬的关系看似冷淡,但她能够隐隐地感觉到,汪柏冬对自己态度其实有所缓和。后来容茵甚至反复考量过,当时汪柏冬的那种态度,说是一切为公也不为过,毕竟唐清辰请他来做导师,就是为了能有个专业人士在关键时刻能为唐氏大局力挽狂澜。是她和殷若芙之间的关系太过微妙,而有关雕花技法,在殷家内部又有着一段不为外人所知的往事,当时她的反应其实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