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了件黑色真丝睡袍,腰间的细带松松垮垮的系着,睡袍是v字领口,本来的冷白皮在黑色的映衬下,越发显得白皙。
苏浅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呆呆地望着他。
他也微怔,直勾勾地回应着她的眼神。
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一头黑发湿漉漉的,有几分不羁与凌乱,望向她的那双眼睛像是两颗成熟的葡萄,亮晶晶的,在灯光下熠熠夺目。
两人大眼对小眼的对视半晌,陆焰听到病床上的女孩子抽着气,声音因为疼痛,低如蚊蚋,可语气却很是坚决:“我不要做手术。”
陆焰显然没想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他面无表情注视着她,没做声。
苏浅双手绞着枕头,把脸埋在一边,瓮声瓮气地问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面墙上挂着钟表,时针在九与十之间,因为身体的缘故,陆焰是个十点准时与周公相会的“乖宝宝”,而且睡着后就很难清醒,苏浅想不出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有人打电话给我。”
依旧是清清冷冷的声音,毫无温情。
“有人?谁?”
他歪头看她,要笑不笑,“你对他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