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的手看了片刻,那红痕果然和萧阮说的那样,很快就褪了,手背重新恢复了白瓷一般的肤色,握在手中的那几根手指纤长,宛如葱根,末尾的指甲修剪得十分圆润,呈浅浅的粉色,透着一层好看的光泽。
鬼使神差的,他猝然低头在那最长的中指尖上亲了一下。
两个人都愣住了。
片刻之后,蔺北行的耳根有可疑的暗红色泛起。
他佯做镇定地站了起来:“我……我要下去了,要不然……杨泽冲又要冲进来了找我打架了……”
“好……”萧阮呐呐地应了一声。
话音未落,蔺北行出了车厢不见了踪影。
经蔺北行这么一打岔,萧阮的离愁好像冲淡了不少,精神也好了很多。
中途的时候她又打了一次瞌睡,也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但这一次噩梦却都不吓人。
发洪水了,蔺北行踏舟而来,把她从水中救起,情意绵绵地和她对视着;着大火了,蔺北行变身成了虬髯大汉,瞬息之间就冲到了她的面前,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抱在了怀里;密林中有老虎追着她撕咬,只听得“嗖”的一声,蔺北行骑着他的那匹大黑马,一箭封喉,老虎倒地身亡了……
从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