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阮伺候着祖母睡下,随后轻悄悄地出了卧房。
到了前厅,她的脚步一顿:萧钊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抓着那张和离书,神情茫然。
她也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只是遥遥躬身:“祖父,我先回去了。”
“阮儿……”萧钊喃喃地问,“是我错了吗?”
“是,祖父,”萧阮毫不避讳地道,“你大错特错了。”
“可是,没有证据的事情,我怎么能随便就定人的罪?你祖母的病,连我都不知道,她又怎么会知道?忌吃甜食的事情,连陈大夫都不知道,她又从何得知?她怎么可能会处心积虑要害死你祖母呢?”萧钊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往常那严肃板正的模样不翼而飞,眉宇间尽是难解的疲惫,“我并没有偏帮她,我尽力查了,就算是大理寺来审问,也不能就这样定了她的死罪啊。我也说了,把人交给你祖母随她处置,我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她为什么就忽然要和我和离?”
这话严格说来并没有错。审案办案都要有个章法,萧秦氏这样,若要定罪,还要进一步搜索证据。
然而夫妻之间的感情,怎么能用一把尺子来丈量是非曲直呢?
萧阮在萧钊面前半跪了下来,仰起脸来,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