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裘凑近了她,细细看了她两眼,而后道:“小傻子。”
他一声再细微不过的喟叹,唐灼灼只觉着像是饮了清酒一样,分明浅尝辄止,却已醉得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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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过得飞快,琉璃与清远侯的婚事定在了一月初五,正正好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宫里倒也没什么变化,唐灼灼生活过得再舒心不过,不知是因为那颗药丸,还是江涧西给的药散的缘故,她一日日的将养下来,竟真的长了些肉。
就在唐灼灼满心期待着出宫观礼的时候,却又被宫里发生的一件事阻了步子。
皇太后关氏请旨前往龙鸣山上的寺庙礼佛!
出乎意料的是,霍裘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彼时,唐灼灼正在御书房中伴驾,金炉中熏着她最惯来爱用的香,她亲眼见着男人落笔了一个准字。
白纸黑字,干脆利落,一丝犹豫也没。
几乎就在那一刹那,唐灼灼生出些怪异莫名的心思。
霍裘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虽然那娃娃是从她宫里挖出,这事她并未对任何人说起,可依这男人手段,若是发觉了什么蛛丝马迹,便一定可以顺藤摸瓜将一些陈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