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保养自己,但也有大男子主义作祟,鲜少有人会往脸上抹粉底遮瑕遮盖憔悴和灰拜,状态都明明白白显示着,根本藏不住。此时此刻,宴随眼前的傅行此,毫无疑问是她认识他八年以来颜值最低的一次,多日来的连轴转几乎将他的精神掏空了,他每一个动作和神态,甚至连简简单单一个眨眼都透出筋疲力竭的信息。
要是八年前就长这样,怕是不一定能吸引她了。宴随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头也不回地对跟上来的傅行此说道:“今天有点累,不想逛了。回去吧。”
这人拿来陪她的时间,大概得用本就所剩无几的睡眠时间去抵。
两人并肩前行,两肩之间始终隔了两三拳的距离。
走过一家眼镜店,宴随停了下来。
傅行此也停下脚步:“想买眼镜?”
宴随说:“你在这等我一下。”
说完她迈步走进去,在展示台前停下来,目光一目十行扫过展示柜内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眼镜,最终快速扫定一副细金边的,细白手指隔着玻璃指了指它,吩咐柜员:“这幅拿出来。”
店员依言照办。
她拿起来。
纤细的金属边框在灯光下泛着锋利的光,冰冷的温度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