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一阵窒息的沉默。
傅行此摁着额角,强迫冷静下来,回想着自己方才的失态,澄清道:“不关宴随的事。”
他的手机在这时响起。
正是宴随的电话,她忘了拿相机,要他送出去。
傅行此一言不发,四处望了望,寻到相机,拿了走出去等宴随。
年轻的男孩女孩站在篱笆前依依不舍,珍惜这去而复返的短暂相聚,一个笑闹着,一个陪着宠溺地看着,眼睛里的温柔,比天上的月亮还要缱绻。
如果这不是喜欢,那什么才是呢?
宴连在窗后看着,心一点点沉到谷底。
傅行此再回来,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彻底没了争吵的心思,只剩不解和怜悯:“宴连,你有点自尊,不要再被她欺负,和这样的人做朋友,你到底在图什么?我真的不觉得你是这么不辨是非的人。不止是我,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恨铁不成钢,祝凯旋恨不得找人教训李倩一顿出气——祝凯旋这么个人精……所有人都看的明白的事,你为什么就是冥顽不化呢?”
“因为我欠她一条命。”宴连靠着墙,颓然蹲下来。
她四年来形影不离的噩梦,终于向他人述说。每说一个字,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