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补充:“一点也没有。”
小小一方天地,由薄薄的一层玻璃与外头的车水马龙隔离开来,轮胎和柏油马路摩擦的声音,行人的喧闹,引擎的嘶吼,越来越多的喇叭齐响,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宴随看着他的衣服下摆:“什么时候开始一点也没有。”
“宴随,我可以为了哄你开心,说点见你第一面就把前尘往事都放下之类的甜言蜜语,但我宁愿诚实一点,放下不是一瞬间的事,是一个无声无息的过程。我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做到的‘一点也没有’,只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决定没有,还有什么时候发现的没有。”没等她发问,傅行此自觉说下去,“从你投篮开始决定,从……”他自嘲着捏起她的下巴,“就在被你甩之前,发现。”
宴随随着他的动作抬眸又垂眸,随意搁在大腿上的手缩了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行此歪了头降低自己的海拔,去寻她的眼睛,发毒誓:“我要是有一个字没说实话,马上就被撞……”
“死”字还没说出来,“靠!”宴随已经一把捂住他的嘴,愤然骂道,“我也在你车上呢。”
傅行此大笑:“那就跟我生死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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