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不足挂齿的日常,是很多人梦里都想重新回去的团圆。
心疼傅明灼的同时,宴随忍不住想,当年年仅14岁的傅行此是如何撑过丧母之痛最难熬的时期。
她认识傅行此的时候,他已经吊儿郎当、漫不经心、待人处事刻薄又冷漠,说话做事全凭着自己的喜恶来。祝凯旋告诉过她,他曾是一个很阳光活泼的人。
站在这里,她第一次真正懂得他经历过的悲伤。
她心里泛起一阵骤痛,不知是为了谁。
连天地也似动了容,宴随脸上落下一滴水珠,很快,又是第二滴。
下雨了。
雨点淅淅沥沥地越来越密集,不多久,便将郁郁青山笼进烟雨中。
傅明灼在梁赫之墓前哭喊至喉咙沙哑最后脱了力,却仍不肯离去。
语音通话没有挂断,傅行此在电话那头全程听着。
“灼灼。”宴随在口袋中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随后在傅明灼身旁俯下身来,她的头上和脸上都蒙了一层细细的雨珠:“妈妈在看着你呢,她看着你哭却安慰不了你,她该多着急多痛心。还有哥哥,哥哥也会很担心你,他瞒了你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不想看到你这样,他想让你像别的小朋友一样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