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内空间弥漫起一阵八卦的味道。
傅明灼自是不必多说,明晃晃地擦亮眼睛竖起耳朵关注哥哥和姐姐的通话,就连前方一丝不苟开车的司机,宴随都仿佛从他头发稀少的后脑勺里面看出了浓浓的打探意味。
“喂。”
傅行此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并没有被花店阿姨的话所影响,开口第一句:“免提?”
“没。”听筒。
“傅明灼待会情绪可能会很激动,要麻烦你照看着一点了。”
让傅明灼和司机失望了,他们现在的状况只能说这个。
到达北郊是半上午了,夏天难得有个凉快点的阴天,不过毕竟不是什么祭奠亡者的日子,山下的停车场很是空荡。
司机在车旁等候,宴随带着傅明灼上山。傅明灼个子矮,花束又大,抱着看不见路,但她非要自己带上去,不肯让宴随帮忙,她抱得艰难,台阶都没法连步走,蹒跚上行。
宴随无法,只能拉紧她后颈的衣料以防她摔倒。
傅明灼一路不停歇,筋疲力竭地来到山顶,喘着粗气站到母亲墓前,她的食指不由得攥得死紧,包花纸在她手下被挤压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照片里,梁赫之笑得温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