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圣人单独说话。
李砚在门口理了理衣襟,拂去衣摆上的一路风尘,迈步入殿。
灯座只点了几盏,大殿幽深,半侧在明,半侧在暗。
他走到龙榻前,见到和初见时相似的场景,只是垂帐已除,四周空荡,榻上的人也无法再坐着,只能仰躺在那里,鬓发斑白,比起两年前苍老了许多,已是出气多于进气。
正是因为收到都中消息说圣人病重,他才会如此迅速地赶了过来。
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到来,帝王缓缓睁开了眼,眼中愈发浑浊,好一会儿才落在他身上。
李砚掀了衣摆,在榻边下拜。
“朕做得对否?”这是帝王的第一句话。
“不知陛下问的是什么。”李砚垂着头,一幅恭敬之态。
帝王喘着浓重的粗气,声音低如蚊蚋:“朕一心谋权,力求撤藩,力求遏制边疆,失去了两个儿子,做得可对?”
李砚这才明白了,他是在这时候想起了过往。
“在其位,谋其政,不能说陛下有错,只不过……”他语调拖了一些,变了声后,声音沉了很多:“只不过陛下无容人之量,才落得如今下场。”
“你说什么……”榻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