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在手里,看了眼上面贴着的字,毕竟是北地之主,他们刻意没写名字,只写了彼此的姓氏,一个伏,一个李,挨在一处。
目光自那个李字上扫过,她忽的笑了一下,捧着往上放,垫着脚,想放在哥哥的那盏灯旁边。
伏廷握住她胳膊,免得下面的灯火撩着她裙摆,手一伸,接了过去,轻而易举地放了上去,看向她:“笑什么?”
她说:“笑我竟然是姓李的。”
明明是宗室出身,却早已没有了宗室该有的尊荣,看见她哥哥的佛灯,便想起了眼下境况,如何能不可笑。
伏廷知道她在想什么,声音低沉沉地在她耳旁说:“你若不姓李,现在就不会与我站在这里了。”
栖迟的眼睛从灯上转到他脸上,对着他的视线,心里一阵涨涨的发麻,抬手抚了一下鬓边的发丝,轻轻点头:“嗯,你说得对。”
那丝刚冒出来的不甘,被他的话给抚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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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佛堂里出去时,天就黑下了。
伏廷在山门外将她抱上马,翻身上去:“就这样?”
是问她还有没有其他想法了。
栖迟说:“我忽然想起来的主意罢了,再回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