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还活着。”
“好,”他说:“否则我对不起小义。”
曹玉林说:“不要告诉他……”
那之后,她就离开了军中。
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作战受了伤,不得不离军休养。
伤结了疤,突厥奴的字样被她自己划去了,又结一层疤。
胸几乎已毁了,那里血肉模糊,狰狞可怖,再也不是个女人模样。
但这些都没什么,至少她还活着,比起惨死的一百八十六人,已经算好的了。
她的伤好了,却开始怯步于军营。
伏廷不止一次说过她随时可以回到军中,她都拒绝了。
她以为自己在外面或许用处还大一些,可以游走于各处搜集突厥情报,仍可以效力军中,仍可以对付突厥。
伤似乎都好了。
直到上次在古叶城里,在确认对方是突厥军后,又听到右将军这个称号时,她才发现没有。
纵使她还能若无其事地搜集突厥情报,面对突厥军,当初的事就又活了,所有死去的人都在眼前,身上的伤就会做疼,提醒她那些都还没有过去。
她长话短说,靠在那里,像个枯槁的朽木:“嫂嫂如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