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处,外面纷乱之声似乎也听不见了。
栖迟出乎意料地能忍,这一路下来都只是轻哼,但忍到现在,却也忍不下去了。
忽的一声痛呼。
李砚在外面立刻转头贴在了门上。
他贴着听了听,又退开,在外面来回地走动,一时想着姑父眼下不知如何,又想着姑姑在里面受着痛,焦急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里面隐约还有新露带着哭腔的声音:“家主受苦了。”
稳婆四平八稳地道:“哭什么,生孩子哪有不受苦的!虽是提前了,夫人并无异常,肚子养得也不大,好生的。”
李砚听了胡乱地想:那怎么还叫肚子养得不大,他记得分明很大了。
似是回应似的,稳婆道:“有些人怀了便是胡吃海喝地补,夫人连身形都没怎么变,却是对的,肚子越大越难生,像夫人这样才好生。”
栖迟在轻声的哼,忽而又是一声痛呼。
……
过去许久,烛火似乎都暗了,李砚全身已经出了一身汗。
栖迟似是累了,声音小了许多。
他都恨不得进去看一眼。
脚下,已不知走动了多少圈。
霍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