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怀,又想摸酒, 可过了寒冬腊月需要驱寒的时候,也不用再时刻提神, 怀里并没有再装着酒袋了。
日暮时分,斜阳将尽,在廊前拖出他一道斜影, 他看着自己的影子,忽然有些好笑。
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
“三哥?”罗小义不知从何处又冒了出来。
伏廷看他一眼,站直了, 脸色也摆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罗小义直笑:“我已经听说了。”他指指大夫离去的方向, 眉飞色舞的。
他先去了趟军中,再过来时正好瞧见大夫从偏厅里离开, 原先以为是他三哥的伤出事了,去问了一下, 不想竟问出了个喜讯来。
“三哥, 说实话, 你可高兴坏了吧?”
伏廷说:“我是你不成?”
罗小义啧一声:“是了,三哥素来稳重,自然是在心里高兴了。”
伏廷知道他是在揶揄, 今日却也任他去。
“可要庆祝一下?”罗小义忽然问。
伏廷看他一眼:“哪来的花头。”
罗小义一下子又认真起来了:“这算什么花头,你打父母亡故后就一直一个人到如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