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坐在靠门的角落里,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她被关在这地方已有好几日。
曹玉林就在她身旁, 正贴身于窗下,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许久, 才听到隐约几句交谈声,并不分明,她却听出来了, 转头过来小声说:“是突厥语。”
栖迟环住膝,拧了眉,心说果然。
她当时听了那独眼的话时便猜到了一些, 这一带夹在北地和突厥中间, 他说他谁也得罪不起。
那能让他得罪北地商队的,也就只有突厥了。
她们来此数日也不曾有事, 一旦商队要走对方便现身了,可见那独眼说的没错, 他们就是要留下商队的货。
她低声说:“也许是突厥军。”
曹玉林道:“我也怀疑, 只是见他们用的不是突厥军中惯用的弯刀, 也未着甲胄,因而未下论断。”
栖迟说:“单看他们如此人多势众,就绝非常人。”
当夜太黑没能看清, 但四处都是人马,都能将城门都团团围住,岂是普通的突厥人能做到的。
曹玉林有经验,低语一句:“若真如此,便事态麻烦了。”
栖迟被围住时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