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房里,案头上,摆着一只漆彩描金的七层宝盒。
秋霜过去,动手打开,从上往下,一层一层摆开来。
每一层里面都是一包仔细捆扎的药材。
这些都太金贵了,须得分开着放,堆一起怕会错了药性。
栖迟解下披风和帷帽,交给新露,在案后坐下,手指轻拨,将每一样都看过了,问:“可有缺漏?”
秋霜摇头:“皆是按照罗将军说的去搜罗的,都在这里了,柜上的说倒是有一味号称‘天方子’的,实在难寻,最后只听说南诏往宫中入贡
时才会有,费了不少周折,却也总算是弄到了,只不过花费不小。”
她跟随栖迟久了,早已见多识广,并不小家子气,既然会说花费不小,那肯定是真的不少了。
然而栖迟听了,也只不过嗯了一声作罢。
弄到就行了,至于花了多少,她并不是很在意。
能治好那个男人就是好事。
秋霜悄悄和一旁的新露打了个眼色。
光是搜罗算什么,这些药可是日夜兼程送到北地来的,快马都跑死了几匹,人力物力,前前后后都不是小钱。
家主对大都护可真是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