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嘱咐两句,又再出去,对罗小义道:“有劳将军稍候,容奴婢们为县主描妆,再启程上路。”
罗小义说了声“是”,一面起身,一面腹诽:不愧是宗室里的女子,规矩可真他娘的多啊。
栖迟并非要描什么妆,只是要晾一晾罗小义。
房门紧闭,她以眼神安抚李砚,叫他喝了一盏热茶汤。
耗着的时候,新露和秋霜也把能收拾的都收拾了。
而罗小义,在门外吹了许久的冷风,光是门口的步子声就听他踏了不下十几个来回。
到后来还是李砚心软了,觉得差不多了,她才终于点头,吩咐出门。
出到门外,罗小义连忙迎上来。
先前隔着屏风看不清,此时他才能悄悄打量一下这位素未谋面的大都护夫人。
栖迟身上罩着连帽的披风,映着灯火,看得最清楚的是那袅娜的身段。
他咧咧嘴,心道可真是南方润水浸养出来的,嫩柳一般。
正要引路,栖迟带过手里牵着的李砚,对他道:“忘了与你说了,这位你先前推搡过的,是我侄子,光王府的世子。”
罗小义身一僵,看一眼李砚,眼珠滴溜溜转两圈,讪讪地笑:“那怎么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