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接一句:“我好冷呀。”
栖迟没作声,却动了动脚,将炭盆往他那里挪了寸许。
李砚知道她心疼自己,逮着机会就卖起乖来:“姑姑,都怪我,那日不该在学塾里与人生是非,您就理一理我吧。”
栖迟往后靠了靠,斜倚着:“那怎么能叫生是非呢?”
“我落了伤回来,已是大大的是非了。”李砚惭愧道。
“明明是你被打了,怎么能算你生是非?”栖迟给他颜面,怕下人们听见,轻声细语的说着事实:“你在光州刺史府上的那间学塾里一共有
七个同窗,可以邕王世子为首,里面有四个都敢欺负你。被欺负了大半年,你居然一声不吭,这次若不是他们动了手叫你留了伤,恐怕还要继续
瞒下去了。”
李砚低下头,不做声了。
那些人总是在背后骂他是扫把星,克死了母亲,又连累父王死了,天生是最晦气的。他一再忍让,他们反而变本加厉,到后来也不遮掩了,
当面也敢欺凌。
那日他们下学后又拦住他冷嘲热讽,最后竟说到了他姑姑。
说他姑姑好歹也是一个被正式诏封过的县主,竟然没男人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