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折腾了。”
那就是不允了。
新露叹息着道了声“是”,想着待会儿要如何去跟世子回复,那孩子一路都不知在她这儿说了多少好话了,刚才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开了口,
却也没办成。
过了一会儿,栖迟问了句:“还有多远?”
新露答:“已不足十里。”就再没说过其他了。
一时无话,只剩下车辙碾过深雪的辘辘声。
栖迟端坐着,其实心里也是记挂侄子的。
那是个可怜的孩子,是她哥哥光王的独苗。
当初她嫂嫂光王妃生他时难产而亡,去世时甚至来不及看孩子一眼。
她哥哥冲进房里,怀抱孩子,对着王妃尸体泣泪下拜,发下重誓,一定会好好抚养他们的骨血。
此后多年,不曾再另娶妻。
直到前年,父子二人去光王妃墓地祭扫,回程路上遇上了山洪爆发,随行无一幸免。
她哥哥将孩子死死护在身下,保了儿子周全,自己被救出来时却泥浆遍身,早已不省人事,回府后就没能下过床榻。
自父母故去,栖迟就依靠着哥哥长大。哥哥一向宠她,她多有自由,即使常年外出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