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又矮又小的土坯房中间的青砖大瓦房还是无比的惹人注目。
主人家一个个红光满面,向来庆贺的乡亲们派瓜子糖果共沾喜气,来道贺的一众人等个个眼露艳羡啧啧称赞。
于是十五一过,来窑厂上工的,要求加入建筑队的人就更多了。
窑厂的活又脏又累,整天泥里来水里去的,只要有把子力气或是吃得下那份苦的,乔福山是来者不拒。
王国栋掌管的建筑队就不太好进了,除非通过王国栋的考核再经过三天的培训练手才能分到各个建筑队里去。
于是一些被刷下来的社员心怀不满开始说王国栋的小话,只是这些酸话在他强大的群众基础下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王国栋对这些全然不理,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工程上,地里的冬小麦开始拔节抽穗的时候,朝阳公社的礼堂全部落成了。
王国栋站在小王庄礼堂的屋顶上环目四顾,天上的月牙儿仿佛一块儿被啃得干干净净的西瓜皮倒悬在空中,深蓝色的天幕如同一口铁锅似的扣在黑黝黝的大地上,头顶一簇簇的星星发散着微弱的光华。
远处的房屋仿佛一块儿阴影浮在地平线上,阴影里偶尔闪现一点微弱的灯火,那是谁家的煤油灯从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