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这几年靠着高粱酒社员们还是挣了点钱的。我们社员的兜里比你们其他公社的社员来说,还是要鼓那么一些些的。但是我们社员的日子就比你们公社好过了吗?并没有,我们还和你们一样,有钱都花不出去!”
乔福山说着声音哽咽,低下头拿手盖住了脸。
“嫁闺女的想给闺女陪送两床红喜被,没票!被面都买不着,只好用土布给做了两床。结婚的想给儿子盖间房,买不到砖瓦,只好拿泥坯垒了三间草房。啥都缺呀!啥都没有!这日子过得有啥奔头?”
王世全听得也红了眼眶,乔福山平复了一下心情,拿手狠命地揉了揉脸。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世道想得到点啥,可千万不能直说,非得绕上一大圈,多做上许多活计才能行!这次为了能建窑做砖,我由着王国栋扑腾,他扑腾成了,咱们附近几个公社的社员都有机会住上砖瓦房。扑腾不成,也不过就白搭一些人工和路费而已,我们红星还有点家底,经得住他扑腾!”
他这一番话把王世全说得是心潮澎湃,在这个年月生活的人们都被管束惯了,除了干活,他们一件多余的事也不能做,一句出格的话也不许讲,一点儿正常的享受都没有。
但他们的心灵就是一滩死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