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好孩!长哩真俊哩!”
一边对着他上下其手,从手摸到肩膀,再摸到背,过分些的还要摸摸脸。
旁观的知青都看得撇嘴翻白眼了,褚天逸却嘻嘻笑着学当地人的话音说:“奶奶,俺长得好不?是好孩儿不?”
“好好好!长哩是真好,是好孩儿!”老太太们都忙忙地连连点头。
“那你们都多看会俺!随便看!随便摸!”如此平易近人的态度,把老太太们逗得喜笑颜开,牙床都露出来了。
再带上京城来的干部子弟那种高端大气的光环,村民看他直如看天上的神仙。
只可惜他是人不是仙,有一颗思凡的心。
彼时郭绒花十六岁,老郭家三个儿子就她是最小的闺女,她爹妈和三个哥哥都对她宠爱非常。
她爹郭栓柱和她大哥都是铁路上抗着洋镐维护路基的工人,每月有固定收入。
她爹妈又亲她,并不使唤她干活,至于责打斥骂那更是没有。
直把个郭绒花娇养得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清灵灵一朵绒花,又娇又软。
在周围一群又黑又瘦,干巴巴如同一根柴火棒一样的村姑们的衬托下,七八分的人采也硬生生的显出了十二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