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烂糊面,王国栋吃的还顺口。
又过了两天,王贤敏搬回来一把带靠背扶手的塑料椅放到了卫生间里,交代给他:“这个给你洗澡用,在椅子上坐着洗。”
洗完澡王国栋靠坐在沙发上,王贤敏给他剪脚指甲。
看着闺女头顶隐隐约约的白发,王国栋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强忍住眼泪才算没下来。
自打去年发病,他就洗过两回澡。
一回是刚出院时阮二妮伺候他洗的,一回是过年前儿子伺候着洗的,平时也就是洗脸的时候拿毛巾在身上胡乱地擦两把罢了。
他又不是完全动不了,还是对他不上心,闺女这一个椅子就解决了他洗澡的事。
还有夜壶,他躺下起不来,想上厕所还非得人扶着坐起来,谁也没说给他买个夜壶。
王国栋不愿意去想自己儿子对他是不是不够孝顺上心,他只能安慰自己:“要不说闺女是爹娘的小棉袄呢?儿子只是没有闺女那么细心罢了。”
就这样王国栋在闺女家从年头住到了年尾。
快过年了,王国栋心里不得劲的厉害。
一闭上眼,就梦到他娘骂他:“一天到晚东跑西颠,咋还不回来!”
又梦到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