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拇指在她手背上有意无意地来回摩挲。
安静地依偎在榻上,听着窗外细密如沙的雨声,身心也跟着沉静下来。
莫晓忽而问了句:“你早知今日会下雨么?”
她虽早听芮云常说过向宣宁帝求大赦天下的事,但直到真逢大赦,她才真正感到一身轻松。而大赦之后才三天居然就下雨了,都说是皇恩浩荡感动天神,只有她不信这说法。
芮云常:“隔了这么多年,哪里还记得清哪天下雨不下雨?”
莫晓:“但大旱之后的第一场雨,大致的时间你总应该还记得吧。”
芮云常微微弯唇。
莫晓仰头看到他这个表情,心里滑过句:哼,我就知道!
银壶中水声渐响,咝咝声不断。又渐轻下来,终于沸滚,从壶口不断冒出白汽。
莫晓道:“水滚了。”
芮云常拥着她,在她耳边懒洋洋道:“不管它。”
“是谁说要喝茶的?”
“茶可以等。”
水声咕嘟嘟——噗噜噜——不断。
“再这样下去水都要烧干了。”
莫晓再也忍受不了听凭水这么沸滚下去却不去管,推开芮云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