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十多年,没做过借官威仗势压人的事,今儿是头一次。只是他说话文雅,就是讽刺也颇为温和。
那班头便不停辩解:“公子这可冤枉卑职了,卑职们可没耽误,一听到消息就立马赶来了。”
莫晓心下慨叹了句世态炎凉,古今如此。但毕竟这些人是地头蛇,她还得在这儿把医馆经营下去,关系不能搞得太僵。
更何况若是真闹到顺天府,立案听审,她也要过去说明事情经过,签字画押。
这样非但耗时费力,这些歹徒也不像是寻常医闹,更像是被人找来故意闹事的,单单将这几个歹徒治罪,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她朝邵望舒使了个眼色,轻轻摇头。
邵望舒一怔,停下不说了。
莫晓便开始打圆场:“幸得各位及时赶到,晓春堂无甚损失,这些人也是因为亲人病重,心中忧急才闹起来,在下身为大夫,能够明白他们的心情。再者开门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既然无人受伤,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她这么一说,那巡捕班头有了台阶下,说几句场面话后便带众巡捕离去。
莫晓虽说了到此为止,却也不想白白放走那几个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