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晨过去朝他们磕头,几位叔伯急忙拉他起来。
没人看得上芮大生,都是看这娘儿俩可怜才帮他们的。
夜深了,街坊都各回各家。
芮晨把芮大生的衣裳鞋帽等物丢进火盆,点上火。
火苗在他漆黑的眸子里跃动。
魏氏扶着门框看他烧芮大生的东西,怯生生问:“是不是要放屋里停几天……”
芮晨冷冷打断她:“你还打算为他守孝,年年祭扫么?早点烧了早点了事!”
魏氏便默不作声了。
芮晨吐出口气,缓和语气道:“我回宫的时辰不能拖延,这些事情我都会安排好的,你不用操心。”
泥砖地上那一滩血迹看着扎眼,血迹渗到砖里面去,任魏氏用上热水用上皂角,怎么刷都刷洗不掉。
那时候已经很晚了,芮晨让她不要刷了,先歇息。
第二天天不亮,芮晨出去找来火家,这些人长年以此为业,熟练得很,三两个人把薄板棺材抬上板车,送去化人场,母子两戴着孝跟在后头。
烧完的骨殖收拾起来,在回家的路上就撒了。
回到所住的那坊,芮晨见有户邻居的屋门刚漆过没多久,还是崭新的。敲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