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要搬走的。
本就要走的人,如何能留得住……
魏氏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我以为他是和你置气,才会把气出在阿午身上,我为何不能多想想……”
芮云常无言地离开。
出归岳,沿游廊,步入汀兰院。
随着莫晓搬离,院里侍应的仆妇也都离开了。
月下的庭院空寂而清冷。
他进入她那间屋子,床榻还在,书案还在,靠椅还在,靠椅前面她常用来搁脚的那张矮凳还在。
他在室中徘徊踯躅,抚过桌案,抚过椅背,抚过床榻……
合上眼,仿佛仍然能看得到她的身影,仍然能闻得到她的气息,淡而弥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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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回到晓春堂,整理物品的时候,意外翻出来两付遮光眼罩。
这还是上元节之前的事了,当时她看芮云常在书房假寐,便画出示意图给汀兰院里的吴婶,让她帮忙缝两个。
没几天眼罩是做好了,却是在看完白纸坊那座宅院之后,正是她刻意疏远芮云常的时候,她也就没有把眼罩送出去。
魏氏平日礼佛,莫晓准备了一串紫檀佛珠,替芮午准备的则是一套文房用具,临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