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阉房不是随便收人的,非要有父母家人签下生死状,交了费用才会收人。芮云常不答应,芮午是没法子自作主张的。
莫晓极度震惊于衣食无忧的少年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你……真的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
芮午点头:“和我哥一样啊!”
所以那天她试图劝阻时,芮云常才说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要多管闲事?所以他会那样愤懑却无法言说?
独自吞下所有的苦楚,暗夜中踽踽独行走过那一路荆棘,为家人撑起一片天地后,却发现因为做的太成功,自己的弟弟竟也想要走一样的老路……
这是怎样的悲哀与酸楚?
她不是他,没有相同经历的人,无法真正地体会他的痛苦。
她甚至都不知道该对芮午说什么才好,是该劝,但要怎么劝?难道别人没劝过他?
少年人看到的是表面的风光,是旁人的奉承与攀附,是部下的遵从与敬畏,是身为东厂提督所带来的权势与财富。
他看不到隐藏在奉承下的鄙夷,看不到隐藏在敬畏下的恐惧,看不到隐藏在攀附之下的利用。
最血淋淋,最难堪的,最隐秘的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