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功不受禄,在下不能收……”
芮云常指了指自己胸口:“我还指望你好好替我治伤呢!这就作为诊金了。”
莫晓放下听诊器,朝他作了一长揖:“如此,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芮云常弯了弯嘴角,从那个雪夜起,她对他的态度就起了变化,之前说话还你你我我地十分随意,自那天之后她在他面前时时注意使用敬语,始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疏远感。
她察觉到了么?
见莫晓抬头,视线望过来,芮云常收回目光,从桌案后绕出来:“走吧。”
两人来到汀兰院,莫晓从医箱中取出消毒酒精、镊子、剪刀等物,自去净手消毒。
芮云常在屋里等她,眸光掠及案头一张淡绿色的帖子,瞧见署名是望舒,眉梢就是一动,拿起帖子迅速扫了一遍其中内容,又不动声色地原样放回去了。
莫晓净手回来,戴上口罩,替他解开绷带,小心翼翼地拉开纱布,避免扯到伤口。七八天过去了,伤口边缘已经长出新肉,恢复情况颇好。
她直起身:“伤口愈合得不错,不如这会儿就拆线吧?趁着白天光线好,在下也能看得清楚些。”
芮云常点点头,去榻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