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又有何人能真正做自己?”莫晓淡淡笑着打了个太极,把他说过的话还之其身。
芮云常低笑一声,指尖在桌上轻敲了两下,悠悠道:“莫亦清找到你时,你以乞讨为生,流浪街头。若是此事过去后,你打算以何为生?”
莫晓道:“自然不会再去乞讨,在下有医术傍身,可以悬壶济世。”
芮云常弯弯嘴角,还是做男人么?说话不自觉便带上了讥讽语气:“流浪行医么?”
莫晓:“……”
“你居无定所,没有籍贯,无行医资格,别说当不了大夫,就是想做个佃农、雇工、学徒都行不通,还可能被官府怀疑是逃犯、逃奴……没有籍贯,也就没有身份,你其实什么人都做不了!”
莫晓一时默然。
“还记得那时候叫你背下的,那个‘莫晓’家住何方吗?他的生辰八字,在何处读书,何时开始学医,家里都有什么人……”
莫晓自然记得,那还是他逼她面圣作证时杜撰的一个身份,虽然她被迫将这些信息背得滚瓜烂熟,甚至倒背如流,但真面圣时,其实也没用上,宣宁帝根本无意关心她的来历。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握,食指相对,眉头微扬,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