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清晰,她必须集中全部精神才行。好在正是深夜间,周围十分安静,没有那么多嘈杂噪音的干扰。
芮云常看着莫晓在他胸前听来听去:“这是干什么……你那个地方就……咳咳……是这样看病的?”这不是看病,是听病吧?
莫晓直起身:“听一下肺音。还好只是感风,肺部没有炎症。”若是肺炎引起的发烧,那就有点麻烦了,在这缺乏抗生素的时代,得了肺炎是有可能危及生命的。
“那就开药吧……”他虚弱地合起双眼,明显精神不济。
小凳子端着一只铜盆入内,听见芮云常最后一句,不由面露喜色:“都总管醒了?”
芮云常没回答,只瞥了小凳子一眼,又把眼睛合上了。方才因莫晓解他外袍而激发的紧张情绪才让他说了那么多话,随着精神放松下来,便觉疲惫透骨。
小凳子道,“莫大夫,这是你要的温水和巾帕。凉水一会儿就来。水够不够热?”
莫晓看了看芮云常,单是解个外袍就让他抵触成那样,温水擦浴是不用想了。她摸了摸水温,低声教小凳子替他把衣领松开,用温热的湿巾擦拭他颈侧与脸颊,利用水分蒸发带走热量,等肌肤干燥后再继续擦拭。凉水湿巾则放在额头冷敷,一旦温